[转]做庄那些事——股市庄家生存实录

cneb

29．坐庄软件
　　
　　这次饭吃的很成功，胖子的目的也初步达到。分手后，我和胖子回到小楼，正在值班的赵叔告诉我们，唐总来电话了，明天方经理和肖利过来，在小楼继续开发软件，胖子还是老本行，负责提供参考意见。胖子笑嘻嘻地答应了一声，就和赵叔聊起天来，我看没我什么事，就上楼休息，反正今天不用怕了，晚上也有人四处巡视。
　　 第二天上午，还是老规矩，方经理摆弄电脑，肖利记录，胖子大大咧咧地坐在旁边，不过这次方经理没怎么提问，胖子主动问了一下，才知道上次那些思路他还没成功地编入软件中，这次来主要是想找个清静的环境，在市里公司那边人来人往太闹了。肖利倒是主动地向胖子请教了几个问题，主要是对散户心理的控制，胖子回答他的问题有些敷衍，肖利问了半天，胖子就回答了一句——散户是从众的，主力是独立思维的。
　　 肖利听后估计是不太满意，但也拿胖子没办法，毕竟胖子现在虽然落难，但技术一部经理的职务还在。到了晚上，这二人就有车接回市内去了。第二天两人上午再过来，如此这般，这样悠闲的日子过了能有半个月。我和胖子平时就是配合他们的工作，晚上有机会就找附近的李思一起吃饭，胖子继续拉关系。李思这人很本分，对母亲也很孝顺，隔五六天就会回家看一趟妈妈。胖子借机也打听了一下老太太的情况，连爱吃什么食物都问的一清二楚。事后和我商量，准备找合适的机会，登门看看老人家去。
　　 这天我一如既往地来到研发部，进门一看不由得一愣，唐总居然过来了，正在和方经理聊天，胖子在一边陪着，没看到肖利。我和唐总打了声招呼，就坐到一边听他们聊。听了一会，才听明白大致意思，原来方经理的软件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，唐总是特地来看现场演示的。
　　 没想到方经理也会做保密工作啊，这几天没发觉他有什么异常高兴的表情，居然已经有成果出来了。
　　 几台笔记本电脑摆在桌上，开市后，方经理开始一脸严肃地运行软件。唐总一共说了三个股票，分别有不同的吃货数量和吃货平均成本价格，方经理小心地输入软件中。我再一细看屏幕，不由得惊讶万分。
　　 这一段时间，方经理坐在电脑前，我一直没好意思上前打扰他的工作，想不到这软件设计的这么细致。软件在屏幕上分为六个区间，最上方的左边是帐户管理，里边是众多的拖拉机帐户，太多了，根本看不全。帐户管理对应的一边是帐户汇总，是统计众多拖拉机帐户的不同股票持仓情况的。屏幕中间位置，左边是吃货管理，是吃货的股票名称，现价，已经吃货数量、均价等监控指标。右边是吃货详单，显示的是正在成交的的吃货单详情。下边一行，和中间相像，左边是出货管理，右边是出货详单。
　　 方经理边操作边给唐总解释，理论上这软件能同时控制几万个不同的帐户，同时操作五十只股票进行吃货，出货操作。这么一说，连一直在旁边，不以为然的胖子也上前来观看了，这么强的功能的确让人震撼！
　　 除了方经理，大家都不说话，观察着软件的运行。方经理设置了吃货的最大单笔数和最小单笔数，发生的成交单笔数就都在笔数控制之内了，而且每笔吃货单笔数都是随机的，不是连续一样的，这样就是有人一直盯在电脑前也看不出什么异常了。不过因为是试验阶段，唐总说的吃货数量并不大，用了一个多小时，三只股票就都完成了吃货操作，均价也都控制在唐总要求的价格内。
　　 唐总看到最后满意地笑了笑，说道：“小方辛苦了，好好休息几天吧，剩下的那几个功能开发出来更好，如果实现不了也就算了，不用太强求。”
　　 方经理很激动地站了起来，表态说：“我一定能做出来，唐总你放心！”
　　 唐总又和胖子聊了几句，大意就是好好在这配合方经理的工作，其它的事公司会公正处理的。唐总走时把方经理直接捎回公司了，我和胖子白天也就没什么事了，胖子说正好去看李思的母亲，我建议应该先问一下李思的意思，胖子说那他肯定得推托，不用管他，买点东西咱们直接上门去看老太太，过后他准高兴。胖子一意坚持非要这么做，我也就只好服从命令了。
　　 我俩先是去商场买了些老人用的营养品，就打车去了市里的一处小区。按着事先搞到的地址，我们找到了李思母亲家。老人家刚一开门，还没等她开口问呢，胖子又发挥了人来熟的本事，一口一声的“大妈”的叫着，简单介绍了一下我们和李思的关系。
　　 老太太也很高兴，平时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本就闷的慌，这回有人来陪着聊天，开心的不得了。到了中午一定要留我们吃饭，还打了电话把李思叫了回来。胖子的意思是不愿意让老人家操劳午餐，要请大家到外面吃，李思也表示想请我们出去吃。但老人家一语定音：“就在家里吃，好久家里没这么喜庆的气氛了，要的就是个高兴！”
　　 胖子也一拍大肚子：“好，就听您老人家的！我原先在家里那也是一级厨子，这回给您打下手，思弟和小王在客厅聊天吧，你们帮不上忙，只能添乱！”老太太笑得嘴都合不上了，这胖子是真会说话啊。
　　 李思和我来到了客厅，我发现李思也很开心。是啊，能看到母亲这么高兴，做儿子的一定也很欣慰。就连我也觉得，不管胖子的动机如何，能让一个老人这么开开心心的，也是功德一件了。李思虽然没说什么感谢的话，但口里的胖哥已经叫的很自然了，显然在心里已经接纳了胖子这个大哥。
　　 我们主要是聊下棋的事，也顺带聊了几句李思的工作。正聊着呢，那边胖子已经喊道：“开饭了，开饭了，快点收拾桌子，大餐要上桌了！”
　　 这顿饭大家吃的都很开心，老人家也破例喝了一杯啤酒，说是又收了个干儿子，高兴。据李思说，老人家已经十多年没喝过酒了。胖子就以当哥的身份，教训李思，得找个媳妇了，好给老人做伴啊。李思只是腼腆不语，老太太也说自己一直着急这事呢。胖子又是一拍肚子，表示这事包在干哥身上了，干妈尽管放心，一年之内媳妇娶到家。老太太一激动，又喝了一杯啤酒，我和李思连忙劝不能再喝了，这才罢手。
　　 饭后我和胖子告辞，李思送我们出来。大家边散步边聊天，胖子就把话题转到了唐总身上。
　　 “思弟，你对我们唐总是不是有点意思啊？”胖子借着酒意，开始引导他。
　　 “有些好感吧，我们是在那边的小区散步时碰上的。当时她领只小猫在散步，碰上不知是谁家养的一只大狗，很害怕，我就帮着把那只狗赶走了，就这么认识的。当时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，可我一直不知道她心里对我是什么想法，是当个普通朋友还是......”李思有些苦恼地说。
　　 “傻弟弟，不知道就问啊？哪有这么干等着的！你还想让人家女孩子主动追你啊？”胖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。
　　 “我怕万一被拒绝，那以后大家见面多尴尬啊？”李思还是顾虑重重的样子。
　　 “没关系，哥哥有办法！”胖子大包大揽地说。

cneb

30．生涩约会之现场直播
　　　　
　　 胖子的办法很干脆——请吃饭！
　　 按胖子的逻辑，一个女孩子如果肯同你单独吃饭了，那自然就是默认了与你关系的亲近。他说到这的时候，我不由得想起自己已经和沙兰在一起吃过饭了，不禁心里一阵甜蜜。李思还是有点犹豫，怕把事情闹砸了。但胖子一再表示自己有足够的经验和信心，并劝李思马上就打电话约唐总明天晚上吃饭，地点就在小区会所的那个西餐厅，距离住处又近，也能让唐总有安全感。
　　 李思非常不好意思地拿出了电话，又看了胖子一眼，终究还是自己走到远处才开始拨号。
　　 他说话的声音非常小，我们根本听不清楚。过了一会，李思小脸红红的过来了，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羞。“她答应了，定在明天晚上七点。”李思小声说着。
　　 “怎么样？听哥的话没错吧？记住了，明天多聊聊唐总那只叫乐乐的小猫，那是唐总的心肝宝贝。”胖子继续出主意。
　　 又交待了李思几句注意事项，我和胖子就打车回小楼了，在车里我表达了对胖子的敬佩之情，这家伙实在是太强了，事情一直在按他事先的计划平稳进行着。胖子也当仁不让地自吹自擂。
　　 第二天，我们继续配合方经理的软件开发，但心里都掂记着李思晚上和唐总的约会，替他担心。
　　 到了晚上六点，胖子上楼找我说：“不行，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这个老实的干弟弟，怕他把事情搞砸了。咱俩去看看吧，远远地瞄着，万一发现不对劲，还能上前去劝劝。”
　　 “你可想好了，对方可是唐总，她要看见咱们俩，估计心情不会太高兴吧？”我不得不提醒他。
　　 “不管了，为了让我干妈高兴，我豁出去了。”胖子看来真动了感情。
　　 说到这地步，那就先去踩点吧，好在我们有进入会馆的会员证。
　　 我俩赶紧到了会馆，看了下西餐厅的格局，既然是约会，肯定不会选在人多的场所，最大的可能就是窗边或者角落。胖子问了下餐厅的领班，果然有位姓李的先生订了紧靠窗边的位置。我俩到那位置一看，这个座位旁边是个用屏风隔断的小空间，里面放着一些会馆的宣传板和彩报。这个地方做为监视倒是不错，胖子过去和领班商量了半天，又是哀求，又是利诱，最后领班表示理解我们成人之美的好心，收了胖子五百元钱，让我们在那个角落里呆着，还给我们拿来两个小板凳。
　　 一切就绪，只等好戏开场了。
　　 当当当当，演出开始了......
　　 男主角李思先到的，胖子不想出来和他相认，那样他会更紧张。李思来了后，紧张地坐在座位上，不时看看表和门口。胖子看见他这副样子，不住地摇头，显然认为这种表现太没经验了。
　　 差几分钟七点的时候，唐总出现在门口，西服上衣西服裙，有点职业化的穿着。表情不是冷冷的样子，也是一副紧张的神情。胖子无声地一笑，看到平时高不可攀，冷冰冰的唐总也有这么一天让他很开心。
　　 李思已经起身迎接唐总，两人打了个招呼落座了。坐下后，谁都不说话，很尴尬的场面。
　　 最后还是唐总主动开口问李思：“今天天气真热啊，你订的是什么晚餐？别订太多啊，天热吃不了。”
　　 “不多，不多，就一点点。”李思紧张地答。
　　 胖子和我都差点笑出来，一点点，这也太夸张了。
　　 “那就好。”唐总答道。说完后两人又都没话说了，静静地坐着。
　　 胖子一脸悲愤的表情，明显对李思的表现非常不满意。
　　 过了一会，菜上来了，满满的一大桌子，把胖子馋的直咽口水，我也突然想起来，我俩还没吃晚饭呢！天啊，这可太折磨人！他们吃着，我们看着......
　　 “你看你，怎么要了这么多菜，多浪费啊。”唐总小声地埋怨着，声音很温柔。
　　 “不多吧，没关系，如果吃不了，你可以给你那只小猫带回去，是叫乐乐吧？”李思讨好地说。
　　 “对，叫乐乐。它不吃这些东西的，只吃猫粮，有时吃点新鲜的大虾，嘴可馋了。”唐总一提起乐乐就很开心地说，胖子朝我一伸大拇指，意思是李思这个头开的好。
　　 “咱们开吃吧，不知道你喝不喝酒？”李思也放松地问道，显然唐总的态度也影响了他。
　　 “喝点冰啤酒吧，天气太热了。”唐总显然也放松下来了。
　　 酒上来了，两人开始边喝边聊，从生活、工作，到兴趣、爱好，越聊越轻松，越聊越默契。
　　 这时我才发现我和胖子的处境非常地可怜，两个饥饿的单身汉看着一对甜蜜的恋人在共进大餐，身体和情感的双重打击实在是非常人所能忍受！
　　 我心里不由地开始咒骂胖子，这回可好，他俩不吃完，我们想出去都不可能，如果他俩兴致好，聊到个晚上十点左右，我真不知道自己会饿成什么样！
　　 胖子明显也感觉到失策了，不停地在小板凳上变换位置。他这副身材，坐在这种小板凳上纯粹是活遭罪，看他那副样子，我心情感觉好了点，至少还有比我更难受的......
　　 外面的一对又聊到了乐乐身上，唐总告诉李思：“你知道吗？乐乐这小家伙，每天都要把几个玩具藏到家里不同的地方，就等着我找到后放回它的窝里，第二天再藏。天天这么玩，它玩的可开心了。”
　　 “是吗？施芳，乐乐可真是个可爱的小宝贝。”李思也开心地应和。
　　 施芳？我一愣，称呼都变了，别说，叫的还真挺顺嘴，这关系进展顺利啊！
　　 下面的时间两人聊的是天南海北，但我和胖子听的是晕晕沉沉，又累又困又饿啊！
　　 我真想不顾一切地走出去，对外面甜蜜蜜的一对来一句——对不起，我是路过来打酱油的，你们请继续......
　　 忍耐！一定要忍耐！旁边不是有比你更难受的吗？我在心里安慰自己！
　　 最后终于两人起身离开了，我条件反射地看了眼表。
　　 结束的时间不是晚上十点，对，不是。是十一点！七点开吃，他们吃了四个多小时，旁边的两个倒霉蛋干陪了四个多小时！这是神马人生啊？！
　　 确定两人已经离开后，我和胖子东倒西歪地走了出来。
　　 坐在他俩刚才的位置上，胖子大声叫着：“来两份蛋炒饭，越快越好！”
　　 这时那位领班彬彬有礼地走过来，一躬身非常客气地说：“对不起，先生，下班时间到了，请您明天再光临吧！”
　　 卖糕的！我绝望地看着胖子，心里想怎么会是这样？难道老天爷玩我们俩玩的还不过瘾？！
　　 胖子痛苦地摇摇头，大手一挥，没说一句话，我俩一溜烟地逃出了会馆。
　　 到了外面，两人心急火燎地找了家小超市，进去后直扑货架上的大面包。
　　 收银小姐一个劲地喊着先生请过来付款，胖子已经顾不上开口应付她了，嘴里大嚼着，对她拱拱手，做了个揖。大口吃了一个面包，感觉好受多了。胖子过去付了款，超市的收银小姐好奇地看着我们俩，估计是弄不懂这俩人怎么能饿成这样。
　　 有了点精神，我和胖子出了超市，又找了家路边烧烤，两人边吃边喝起来。
　　 “你这办的叫什么事？啊？你说说！”我不住口地控诉。
　　 “Sorry，Sorry，判断失误，严重地判断失误。我哪想到这两人聊的这么开心，能聊这么长时间。”胖子痛心疾首地道歉。
　　 “不过看来这两人还真是有缘分，很合得来。”胖子认罪的态度这么好，我也就不多计较了，和他讨论起李唐的爱情。
　　 “是啊，你看他俩长的就有夫妻相，以后肯定幸福。我干妈也能有个好儿媳了，我得叫弟妹，哈哈。"胖子很是开心，我听着也很舒服，两人就互相看着在那傻笑。

cneb

31．王胖子的前世今生
　　
　　 初战告捷！胖子和我一直到第二天还是很兴奋。这件事情初使的目的，原本是很功利的只是想与唐总搞好关系，现在却真觉得自己在做一件成人之美的好事，那心情是完全不一样地。
　　 方经理依然在电脑前忙碌，感觉他这次碰上了不小的难题。其实唐总已经表态了，剩下的功能不用强求，可方经理明显要争这口气。
　　 胖子经过前几天的演示，现在也有些佩服这个倔强的年轻人了，也劝了他几句，但他根本不听，我们也只好听之任之了。最可怜的就是肖利，天天得陪着方经理来到这小楼，与热闹的市里绝缘，还不敢和我们两个可疑份子走的太近，很是孤单。

　　下班后，胖子打电话把李思叫上一起喝酒。李思见面就抢着说：“今天我买单啊！谁也别和我抢！”
　　 “当然你买单了！我得把昨天损失的吃回来。”胖子不依不饶地说。
　　 “你昨天损失的？什么意思？”李思傻呵呵地问。
　　 “是吗？施芳，乐乐可真是个可爱的小宝贝。”胖子捏着嗓子，用尖细的声音学道。
　　 “你们偷听来着？怎么能这样？太过分了！”李思闹了个大红脸......
　　 “你胖哥也是好意，怕你没经验，再把好事弄砸了。”我连忙劝李思，心里也怪胖子，这事说出来做什么啊，藏在心里就得了。

　　“你还怪我，知不知道？昨天哥和小王在你俩旁边的屏风里，干呆了四个多小时，饿毁了！要不是为了你，换个人你试试？”胖子也是一肚子委曲。
　　 “那也得先和我说一声啊，这事不能让施芳知道啊！她要是知道了，准得生气。”李思想了想，严肃地嘱咐我们。
　　 “先告诉你，你还不得紧张地不会说话啊。放心吧，就咱们三人知道，事情的轻重大家都明白。”看李思不安的样子，胖子不得不安慰李思。
　　 “下一步怎么做知道吗？”胖子趁热打铁，不放松地追问。
　　 “不知道啊？”李思也真上钩。
　　 “想知道容易，咱们边吃边聊，今天可得好好喝一回！俗话说的好——不吃白不吃，白吃谁不吃。”胖子开怀大笑，故意卖了个关子。

　　一起找了个鲜鱼馆，要了个小包房，胖子主动提议今天不喝啤酒了，要喝白酒好好庆祝一下。这大热天的，我实在是对白酒发怵，但胖子已经把酒要上来了，而且也真是为李思高兴，心想就舍命陪一回君子（李思）加小人（胖子）吧。
　　 “来，思弟，当哥哥的祝你和弟妹以后生活的和和美美，祝咱妈晚年健健康康，大家干一杯！”酒菜上桌后，胖子先提了一杯，说的很动感情。
　　 紧接着李思也敬了我和胖子一杯，胖子又开始和李思拼酒，这酒喝的实在是太快了。我小心地控制自己，尽量要赖少喝点，一会功夫胖子和李思就又要了一瓶。
　　 “思弟啊，能娶唐总这样的女孩子，是你的福气啊，得好好珍惜。”胖子已经有点喝高了，开始大声地抒情。
　　 我心想当初不知道是谁说的，唐总只能当个大理石雕像摆在屋子里欣赏，看一眼心里就哇凉哇凉地。

　　“我知道，我会好好对她的。她是做OA软件生意的吧？”李思也喝的有点迷糊了，两手支着桌子问胖子。
　　 “对，主要是做软件开发、销售，也附带着做证券，我们就是她下边负责做股票的。”看来胖子还是没喝过头，介绍起公司业务来，说得很有分寸，没有太强调公司其实是坐庄股票的庄家。
　　 “你还会做股票啊？有时间我还真想学学呢，胖哥你教教我吧。”李思有点惊讶，之后就开口求教了，我也很好奇，股市的可怕我已经慢慢领教了，可胖子会怎么和这个干弟弟解释呢？
　　 “学炒股？你好好的有生意不做？搞这个？太没正事了！”胖子又干了一杯，我感觉胖子今天喝的太多了，可能要失控，好在都是自己人，出不了什么大事。

　　放下酒杯，胖子一把抓住李思的手不放，大声说道：“思弟，我不容易啊！有时睡着了，想起以前的事，我都能哭醒！”
　　 我和李思面面相觑，想不到一向乐天、达观、大大咧咧的胖子会说出这种话来。
　　 王胖子不理我们的眼神，继续自己念叨着：“你们知道，哥哥以前是做什么的吗？”
　　 李思摇摇头，我问道：“不是炒股吗？”
　　 “错！炒股是后来的事了，最早哥哥是去火车站扛大个，那可真累啊，累的已经要吐血！同时还得时时提醒自己，千万不能生病，生病了咱看不起啊！千万不能学坏，现在这样已经没人看的起你了，一学坏就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。坚持！没办法，谁让我学历低啊，我是初中毕业，小时候也不爱学习啊，就顾着四处玩了。”提到这些不开心的往事，胖子神情非常伤感。

　　“之后你就炒股了吧？”我赶紧打断他，想谈点高兴的事。
　　 “不是，后来我就开公交了，就是大马路上跑的那些公交汽车。苦啊！扛了一段时间大个，家里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，也跟着着急啊！就又是托人找关系，又是花钱的，好不容易把我弄到公交公司去了。那日子过的，早上天漆黑的就得上班去，中午时车隔紧，只有十二分钟的午饭时间？你们想想就我这饭量，我得吃的多快？！还得小心乘客投诉你，否则一个月就白玩了。夏天天热的一身汗啊，就那么小的空间，还没法动地方。不开窗户没风吹热的受不了，开了窗户外边的灰啊土啊全刮进来了，连汗带灰那人简直就没法看了。冬天更受罪，两脚冻的像个棍一样，还不敢乱动，得踩油门啊。手也是左一道口子，右一道口子。中午吃的饭没几分钟就凉了，冰冷冷的也得硬吃下去。几年下来，胃病、风湿病都找上来了。他妈的，我一下决心，爷辞职不干了！就是辞职后我才开始炒股的，第一年下来赔了不少，上班几年辛苦攒的钱基本都送进去了。第二年我就模拟炒了，一方面是赔不起了，另一方面我也感觉到以前的方法不对头，想重新理一下思路。你们知道我模拟了多长时间吗？”王胖子已经喝出了状态，沉浸在往事中，突然找到话题向我们发问。

　　“半年？”我试着往多里说，我知道有模拟炒股这一说，也曾经试着模拟过，但试过几天觉得太没意思，就主动放弃了。
　　 “二年！半年那能明白什么啊，我用了二年时间，只模拟一只股票，到了最后三个月，终于能有百分之八十的胜率了。那时我才有点自信，知道自己能在这个市场活下去了。我曾经有个从小就在一起长大的发小，前几年也要炒股，向我请教。我告诉他先模拟一年再说，他不干，让我想个别的速成办法，我说那就模拟三年，这家伙生气了，质问我还能不能做朋友了，我说正是为了以后还是朋友才这么劝你。人啊，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，你模拟都不能保证挣钱呢，实战就能挣钱了？”王胖子越说思维跳跃越快，已经是随兴发挥了。
　　 但他说的这些话对我到是很有触动，以前真没细想过这些道理。

　　“那我要是学也得模拟二年？”李思大致听明白了胖子的意思，开口问道。
　　 “你就别学了，好好的有生意不做搞这个？我当年那是无路可走了，才进的股市。你没看看身边这些炒股的，一百人里面有一个能保持稳定赢利就不错了，百分之一的成功率啊！你自己想想，你冒这么大的风险为的是什么？！”胖子真是把李思当成自家人了，拍着肚子激动地说着。
　　 “好好，我不学了。胖哥你别激动啊，少喝点吧。”李思一看他这副模样，马上也表态了，免得胖子更激动。

　　可能胖子喝的太尽兴了，或者是天热的缘故，又喝了一会，胖子居然趴桌上睡着了。我和李思对视一眼，笑了笑，谁也没说话，都怕吵醒他，就各自安静地吃着。
　　 “老子给那个婊子跪下嗑了三个头，转身就走了，我不想再见到她了！”胖子突然大声地喊道。
　　 我和李思吓了一跳，仔细一看胖子还睡着呢，原来是在说梦话。但这梦话却让我俩心里沉甸甸的，谁也没心思吃下去了，就坐在那等胖子酒醒。
　　 “这世上谁他妈的是谁的老公？都他妈的是一色的临时工！”胖子突然之间又来了一句，我和李思听的都很难受，胖子一定是梦到以前不开心的事了，酒后吐真言。

cneb

32．分析神秘人
　　　
　　 胖子醒来后，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，我和李思也默契地不提那些扫兴的事。
　　 胖子就继续指导李思，让他要加大攻势，一鼓做气，争取年底办喜事。李思嘿嘿笑着，也不表态，胖子也就当他默认了。
　　 以后的半个月，李思时有捷报传来，胖子也不时地出点鬼主意，不过李思已经不愿听他的指挥了，宁愿按自己的想法和唐总相处，胖子只好大声叹气做罢。
方经理的工作进展非常缓慢，我甚至怀疑他根本就没什么进一步的成果，终于有一天唐总亲自又过来了。
　　 我们几个都在，唐总安慰了方经理几句，就宣布对我和胖子的怀疑由于证据不足，已经撤消了，公司向我们俩致以真挚的道歉。我和胖子赶紧表示误会弄清楚就行了，谈不上什么道歉。心里明白这是李思起作用了，前几天李思和我们说过，他已经告诉唐总我们几个人的关系了，想必唐总也会照顾自己心上人的情绪吧......
　　 唐总告诉我们从现在开始每天可以同方经理他们一起回市内住了，当然愿意住在小楼也可以。说这话时我发现唐总表情里有一丝腼腆，是啊，我还好说，胖子实际上等于是大伯哥。做人难啊！做女人更难！一个女人的职务是大伯哥的上司，那这个女人难上加难！如果这个大伯哥不巧是胖子这种人的话，只能用一句俗话来安慰自己了——听天由命吧......
唐总走后，我就赶紧来到门外，给沙兰打电话，前一段时间，沙兰给我来过一次电话，但我只是和她客气了几句就挂了，主要是怕她旁边有人听见，毕竟那时我还没洗清嫌疑，怕连累她。
　　 “是我，刚才唐总过来了，我和胖子没事了，可以回去住了，你晚上有空吗？咱们出去吃饭啊？”我强忍着兴奋的心情说。
　　 “是吗？太好了，我就说胖哥会有办法的。现在不行，我在外地出差呢，等我回去的吧。我这有事，先挂了啊，你注意身体。”沙兰的声音也很欣喜，可惜我没想到她居然会去外地出差。
　　 胖子这时从屋里出来了，一脸坏笑地问：“约会呢？嘿嘿，咱们不会今年连着操办二件喜事吧？”
　　 “她出差在外地，八字还没一撇呢，你别到处乱说。”我失望地回答。
“那今晚咱俩也别回市里了，找李思去吧，听听他是怎么和唐总介绍咱们俩的，哈哈！”胖子也不知道安慰我一下，就只顾享受自己的乐趣。
　　 可惜的是晚上李思也没空，说是工作上有应酬。不过李思告诉我们，明天中午唐总要请客，而且是家宴，只请我和胖子两人。怪不得唐总今天赶过来呢，要是明天在她家宣布这事，那多少有些尴尬。
　　 我和胖子也没心思这么来回折腾，就在小楼住下，反正这些天也习惯了。
　　 晚上我俩去吃超市旁边的那家米线，是胖子主动提出来的，说是让我找一下初次约会的感觉。
“江总这次受打击很大啊？”边吃着我边和胖子交流意见。
　　 “活该！先是算计咱们不成，再是暗恋思弟失败，哈哈，是够她一受的。”胖子越想越开心。
　　 “有了这次教训，她能罢手吗？大家以后和平相处？”我实在是厌倦了这种钩心斗角的生活，太累了。
　　 “不可能，最多安静一段时间，这女人的天性就是害人，甭指望她善良了。想想都好笑，唐总是外冷内热，江总是外热内冷，这两人碰到一起创业，真是老天爷的特意安排啊。”胖子摆了摆手，很冷静地说。
　　 “明天去得送点什么东西吧？”我想起上次的教训。
　　 “买束花吧，现在这关系意思一下就可以了，太贵重了她会不好意思的。”胖子胸有成竹地计划。
“你记不记得小楼那次着火？”胖子突然问我。
　　 “记得啊，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？”我真是摸不清胖子的思路。
　　 “现在可以回公司了，你有机会的话接触一下小桂他们，看能不能打听出那个档案柜里装的是什么，我也会想办法打听的，我总感觉这事很蹊跷。”胖子又给我下任务，我真是头疼这种打探消息的活。
　　 “你具体点说，蹊跷在哪。”我还是非常相信胖子的推理能力。
　　 “如果那个人进来后，直接就点火烧小桂他们办公室的档案柜，你猜会怎么样？”胖子考我。
　　 “可能你会被惊醒？”胖子这么一说，我才突然想到，同时脑中也有了个模糊不清的念头。
　　 “对！正确的顺序应该是这样，这人撬锁进来后，先是打开调研室的门，把汽油放在屋里。之后他上楼，先把四楼的几个房间门悄悄地都撬开，再故意弄出声音把你惊醒。他判断你肯定会打电话找我，我上楼时，他再顺着另一边的楼梯下到一楼。这时咱们俩的时间就耗费在挨个房间找贼上了，他再从容地进入调研室，倒汽油，点火，撤退。”胖子真应该去当私家侦探去，要不实在是太屈才了。

    “那他的真正目标就是那个档案柜了？”我按着胖子的思路往下想。
　　 “他的种种行为，都指向这个目标。我想不通的就是，调研部是三个人一个办公室，能有什么重要东西放在那？而且搬家之后还留在那？这不符合常理，有点无厘头了。唐总的态度也怪怪的，既然不重视，那就没必要第二天派八个人过来，如果重视，却又不关心档案柜里烧了什么东西。”胖子用手搓着脸，苦恼地思索着。
　　 “这个人会不会是公司内部的人？”我小心翼翼地问。
　　 “可能性很大，至少也是有公司的人提供消息，否则决不可能对小楼的内部结构这么熟悉，对咱俩的性格、生活习惯也很了解。”胖子看来也支持我的想法。
　　 “能是江总吗？”我大胆地猜测道，这公司现在我最烦的就是这女人，有坏事也愿往她身上想。
　　 “哈哈，我也希望是她。可没有直接证据，甚至间接证据也没有。任何行为都是有利益驱使的，但这个事现在我看不出对她有什么好处。”胖子还是很客观。
　　“那还谁有嫌疑？”我想知道胖子的怀疑对象都有谁。
　　 “不能这么乱猜，可以说全公司的人都有可能。第一步还是按我刚才说的，咱俩先想办法弄清那个档案柜里装的是什么东西，线索多了真像就会自动出来的。”胖子结束了讨论，又开起大吃起来。
　　 我劝他少吃一点，留着肚子吃明天唐总家宴的大餐。

cneb

33．三陪服务
　　
　　
　　我们俩买了两束百合花，胖子说这寓意——百年好合。
　　这家伙懂的还真多。
　　到了唐总的别墅，是李思开的门，进了大厅后看见唐总正在逗乐乐玩呢。乐乐好像又长大了一点，像是还认识我，没理胖子，只是跑到我腿边轻轻地蹭了一下。
　　唐总首先开口说：“今天都是好朋友来聚会，大家就别来公司那套称呼了。小王，胖哥你们看我这么叫你们行吧？我身边本来没有一个亲人，现在能认个哥哥和弟弟，心里真是高兴极了。”
　　“没问题，那我就高攀一声，叫你小唐。我就先不叫弟妹了，嘿嘿，以后叫。”胖子故意逗他们俩，唐总的脸一红，像喝了酒一样，李思却已经习惯胖子这种玩笑了。
　　“唐姐，你别理胖子，他就那么张嘴，说不出什么好话。”我马上也认了个姐，感觉心情不错。
　　“其实胖哥除了稍微胖了那么一点点，还真没什么缺点。”李思打趣胖子说。
　　“思弟，有了女朋友就不管当哥的了？我这不是胖，只不过是瘦的不太明显，你们看不出来？”胖子也及时地回击。
　　“对，对，对。胖哥这不算胖，多苗条的一个帅哥啊。”唐总笑着说，我这才发现，唐总其实也是一个很幽默的女孩。
　　“有什么吃的啊？思弟，别闲着，把东西端上来啊。”胖子一到中午就控制不住自己，四处找人要东西吃，这是谁也挡不住的习惯。
　　李思和唐总麻利地到厨房把已经准备好的饭菜放到大厅的桌上，大家边喝边聊。
　　“这小乐乐有一岁了吧？”胖子找话说。
　　“是啊，刚满一岁，越来越淘气了，真拿它没办法。记得刚抱过来的时候，第一天胆可小了，看不到人就叫，必须得有人在旁边陪着它。晚上给它安排在宠物窝里去睡，结果半夜叫个不停，只好让它上床在我枕边睡，这才老实了。不过几天后就开始调皮捣蛋了，天天吃的肚子圆鼓鼓的，吃饱了就四处挠东西，什么拖鞋、沙发、报纸全不放过。”唐总用手爱抚地轻轻拍了一下乐乐的小脑袋，乐乐抬头叫了一声，又赶紧低头吃妙鲜包，对食物的喜爱程度不亚于胖子......
　　“不过它可真聪明啊，和你玩高兴的时候，你要是不理它还会生气呢。这几天我陪着它吃，陪着它玩，连睡觉的时候都得在旁边陪一会。”李思看来真是在这小猫身上没少下功夫。
　　"噗哧”胖子一口啤酒差点喷出来，大家奇怪地看着他。
　　“那不成了三陪了，思弟啊，你可真有一套。”胖子坏笑着解释。
　　“你就是没个正形，什么事情到你那都不正经了。别乱开玩笑，喝你的酒吧。”看唐总有点为难的神色，李思也着急了。
　　“好，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。来，咱们为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干一杯。”胖子也觉出刚才的玩笑有点过分了，马上转移话题。
　　“小唐啊，你和江总什么时候认识的啊？看来你们关系不错啊。”大家干杯后，胖子问唐总，其实我也很关心这个问题，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问。
　　“有几年了，我刚注册这个公司时我俩就在一起。那时候真不容易啊，多亏了舒燕一直在帮我。江总的名字叫江舒燕，小王，你还不知道吧。”唐总说道一半时，看到我不解的眼神，给我解释道。
　　“那算是老搭档了，不怪你这么信任她，一般的公司老总都会把大权抓在自己手中，很少像你这样放权给别人的。”胖子这明显是话中有话了，开始慢慢渗透着攻击江总了，但说的很有技巧。
　　“舒燕不会有外心的，这点你们放心。她这次怀疑你们也是对公司负责，不是针对某个人的。其实舒燕人很热情，也比我有亲和力，很多客户关系都是她在帮我维护呢。”唐总应该是感觉到胖子的用意了，赶紧替江总说话。
　　“那个江总人是不错，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，说要请我吃饭，问我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她帮忙。当时施芳不在别墅这边住，我就跟她说以后等施芳过来时大家再一起吃吧。”李思突然间插进来这么一句，他的本意应该是帮唐总说话，证明江总人不错，但这话一说出来，唐总当时就是一愣。
　　胖子和我由于知道内情比较多，更是不由地替李思担心，这小子太没心眼了，也不想想，江总故意在唐总不在这边的时候找他吃饭，那意味着什么？
　　“行啊，也可能是我误会了，以后我当面和江总沟通一下。来，大家再为乐乐的健康快乐走一个。”胖子反应非常敏捷，马上开始聊乐乐。
　　本来欢快的场面，由于刚才的一幕变的有些不对劲了。虽然大家都不再提这件事，但那种开心的气氛却已经不在了。就像你亲手烤好一只烤鸭，但又放凉了再热了一回一样，东西还是那个东西，味道却有微妙的变化。
　　我和胖子又呆了一会，就趁着大家还都有点兴致告辞了。
　　胖子出来后和我说：“估计唐总现在正在教训思弟，一个女人或许能容忍事业的失败，但决不会允许自己老公的背叛或者动摇。这个思弟就是太实诚了，他这样以后得让唐总管一辈子了。”
　　“人家两个人，一个愿打，一个愿挨，你就别操心了。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对付江总吧，看来唐总对江总不是一般的信任啊。”我担忧地说，从今天的谈话来看，唐总和江总称得上是情同姐妹了，这可非常麻烦。
　　“是啊，这个女人不简单，不但把唐总蒙蔽了，还想抢唐总的男朋友，怎么还有这种不要脸的女人。我看她早晚有一天得算计唐总，这事我得管，一个是我弟弟，一个是我弟妹！我看谁敢欺负他们，那和欺负我没什么区别！”胖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，我也一直很欣赏胖子这种义气为先的胸怀。
　　“你可别冲动，咱们还是先想想办法找这个江总的破绽吧，她既然想赶走咱们俩，又想打李思的主意，总会留下点证据吧。我看今天李思说完那些话，唐总就会对她有点意见。”我得先把胖子劝住，好不容易我们扳回了一局，不能让大好局面再丢回去。
　　“哥不是高傲,哥只是不想与某些禽兽打交道！这回没办法了，真得和江总这个禽兽过过招了！”胖子看来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啊。
　　我和胖子又商量了一下，决定明天回市里的公司看看去，一方面得弄清楚那个档案柜的名堂，另一方面也得和江总照个面，探探她的口风。
　　我俩决没想到，公司那边有着出乎意料的情景在等着我们欣赏......

cneb

34．白领与荡妇
　　
　　
　　方经理已经不太需要胖子和我的协助了，来到小楼之后只是自己在那埋头苦干。第二天上午，我和胖子就打车回了公司。
　　到了八楼，站在公司的大门口，胖子故意“嗯”了一声才走进去，我能理解他的心情，这段日子让江总冤枉的不轻，想找回个面子。大家都热情地和我们打招呼，连江总也特意从办公室出来，和我俩寒暄。胖子很开心，我却很担心，江总不会善罢甘休的，这一点我和胖子心里都明白。
　　中午技术部的人给胖子接风，我只好自己去食堂吃饭。肖利在小楼陪方经理呢，小桂好像和胡娜一起出去吃饭了。沙兰出差还没有回来，听小丽说是有家外地客户要买公司的办公软件，沙兰因为会英语，所以被派去协助销售。晚上肖利回来了，小桂一直没回宿舍，胖子告诉我们，小桂在追求胡娜呢，听说天天晚上两人都在一起约会。我们三人出去简单吃了晚饭，由于沙兰不在，我感觉在市里还不如在小楼那边自由自在呢。
　　第二天我和胖子一起去的公司，一进公司的大门就发现大家的表情都有点不正常，神神秘秘的，我心想这是怎么了？不会是又出什么事了吧？这时江总从办公室走出来告诉大家，明天开公司总结大会，不许请假。我和胖子当时就木在那了......
　　我眼中的江总一向是很漂亮，很温柔，很吸引人。平时也是一身白领的打扮，大方、端庄。
　　可是今天，她上身穿了件白色的抹胸露脐装，下面是白色的超短裙，下摆远远不到膝盖的位置，露出的雪白大腿上套着黑丝袜。我不得不承认，这真是前挺后翘的佼好身材，曼妙的腰肢，笔直的长腿让人想起那句话——天使的面孔，魔鬼的身材。
　　我听见耳边传来胖子咽口水的声音，自己的心也像火烧了一样，浑身热血沸腾，他妈的，毕竟都是男人啊，又是这么热的天气......
　　这时如果旁边再来个音乐伴奏就好了，至于歌曲吗，就选用那首著名的《对面的色狼看过来》。
　　这是办公室啊，怎么能穿成这样？要是一般员工也就罢了，可她是公司的老总，二把手啊？！她想干什么？改行当演员还是转型做歌星？
　　我和胖子晕晕乎乎地进了胖子的经理室，进门后胖子马上拿起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地喝起来，我也不比他好多少，拿起张报纸扇着风。
　　一瓶水下肚，胖子明显好受了一点，走过去把门关上。对我说：“这女人疯了吧？想不到她受打击这么严重，不就是一个男人吗？明显思春了！她要再这样下去几天，不是她疯就得是我疯！”
　　“是因为唐总和李思的事吧？可能她知道唐总和李思关系进展迅速，心里不开心。可不高兴就得这样发泄吗？这有损她的形象，也丢唐总的脸啊，全公司的人都得看笑话！”我无可奈何地判断着。
　　“一个女人受打击了，脑袋暂时发空没关系、关键是脑子不能进水啊！不知道唐总知道这事会如何处理，这回可有热闹看了。”胖子小心地看了眼门外。
　　“唐总不会心一软就把李思让给江总吧？”我担心地问道。
　　“绝对不会，就算唐总干，李思也不能同意啊。就江总这么个打扮，得把李思那种老实孩子吓坏了。”胖子坚决地一摇头，我估计就是李思同意胖子也不能容忍，再说李思的母亲也接受不了这样的儿媳啊。
　　“俗话说的好，肥水不流外人田，胖子，你以前不是对她有过那个意思吗？要不我想想办法成全你们？这样李思也就安全了，你的个人问题也解决了。”我想起胖子以前的话逗他。
　　“黄鼠狼给鸡拜年，你就没安个好心！不过这次你就饶了我吧，我还想多活几年呢！看来这个江总也是真对思弟动情了，唉，人啊，最难过的就是感情这一关。”胖子这话有点同情江总的意思。
　　“你可别心软，别忘了，是谁害咱们在小楼那边隔离半个月的，要不是交下了李思，咱俩现在都得流落街头了。”我适时地提醒胖子。
　　“我也就是说说，强扭的瓜不甜，这道理但愿江总能想明白。我们家乡有句土话——鱼找鱼，虾找虾，王八专找甲鱼嘎亲家。姻缘这东西，老天爷早就安排好了，不过咱们不知道罢了。”胖子摆摆手，示意我放心。
　　两人又扯了一会，就各忙各的去了。
　　第二天公司召开工作总结大会，一身蓝色连衣裙的唐总和一身暴露装的江总一起主持会议，那场面可真是尴尬的让人欲哭无泪（众多善良员工），开心的让人陶然欲醉（我和胖子等少数看热闹不怕事大的）。唐总的神情倒是很自然，不知道会后她和江总会如何沟通解决这件事情。
　　会上表扬了各部门的工作，又安排了下季度的工作任务，同时正式宣布给我和胖子平反。
　　晚上公司在附近的酒店包了房间，大家集体聚餐，我和胖子吃到一半就离开了，看着唐总和江总那对比鲜明的打扮实在让人很难不开口笑出声来，忍着笑吃饭是有害健康地，为了有个好身体着想，退出也是非常明智地......
　　“我刚才真想送给江总一句话。”胖子在和我回宿舍的路上说。
　　“小心着凉？”我刚说出口，就意识到不对了，这天气着什么凉啊。
　　“请江女士保护好自己，同时爱护一下他人，千万千万不要半夜跑出来吓人！”胖子哈哈笑着说。
　　“你这张嘴就做损吧，我看你眼睛也没少往江总身上看。”我也不禁笑出声来，胖子往往有这种名人名言出口。
　　“大家都是男人，很正常的反应。她都敢穿，难道咱们还不敢看？”胖子笑着为自己辩护。
　　“档案柜那事你有进展吗？”我想起胖子交待的任务。
　　“小桂现在一门心思忙着追胡娜，也只听胡娜的话。我到他们办公室去套他的话，他根本不理我，当我不存在一样。你要有机会，你再试试吧。一句话，人心散了，队伍不好带了。现在的希望还是在李思身上，可惜我有点不忍心利用我这个干弟弟了。”胖子说的很动感情。
　　“算了，让他们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吧。咱们这边慢慢来，有的是时间，反正江总现在轻易也不敢动咱俩了。”我安慰胖子道，同时也是真心希望李思和唐总能尽情享受爱情的美好和浪漫。
　　“现在只能这样了，不过千万别大意，还是应该再想想办法，那个档案柜里的东西总是让我有些不安。另外沙兰出差回来后，你嘴严点，咱们这些事不要和她说。”胖子严肃地叮嘱我。
　　“知道了，我会有分寸的。”我心想这些事我也不敢和沙兰说啊，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奸细工作。
　　“明天我在办公室和一个操盘手通过盘口说话，你有时间就过来吧，能看看盘口挂单语言，长长见识！”胖子最后给了我一个意外的奖励。

cneb

35．房子车子女子
　　
　　
　　胖子这句话让我无限激动，盘口那变化莫测的挂单数字，在我眼中一直是神秘万分。我想再多问胖子几句，可惜胖子说他和几个朋友约好了，要喝酒泡吧去，让我们晚上不用等他了，他今晚不回宿舍住了。
　　我只好一个人回宿舍了，肖利和小桂都没回来，应该还在酒店吃饭呢。我打电话给沙兰，想问一下她在外地还习惯吗，可惜她电话关机。
　　一种莫名的寂莫与躁动涌上心头，我拿了瓶矿泉水走出宿舍，沿着西安的古城墙慢慢地散步。
　　古朴厚拙的城墙让我的心情平静了许多，路边有不少夜摊，以小吃居多。我找了家卖砂锅面的，要了一碗面和啤酒，坐在老板提供的小板凳上开吃，面太热了，就又从邻摊要了点烧烤和肉夹馍。
　　其实肚子并不算饿，就是受不了那种寂寞没人理的感觉，在这小摊上坐下，旁边吃客热闹的气氛能我让感到心情不那么压抑难受。
　　旁边座位上是一对小情侣，看来也就是高中生吧。现在的学生就是早熟，我上高中那时候哪想过搞对象啊，可惜当时自己就是那么用功的学习，最终也没考上大学。
　　我用心听了一下，这对小情侣正谈论毕业以后的打算呢。男孩子计划如果考不上大学，就和家里要点钱做生意，以后挣大钱了买大房子、高级小轿车，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和女孩子结婚。女孩子就笑着答应，告诉男孩子要记住今天说过的话，以后不能说话不算数。男孩子信誓旦旦地保证。
　　我听着听着，感觉这话怎么这么熟悉，似乎好多年以前，自己也听见过类似的话。仔细想想，那是我高中毕业后，找的第一份工作，干了没有几个月，就和同一个部门的几个同志都被辞退了。当时部门主管领着全部门的人，找了个饭店给我们饯行。
　　一起被辞退的人中有一个叫虎子的，他和当时公司的会计正谈着恋爱。那个会计也来送别了，和虎子依依不舍的。虎子喝多了后就说过类似的话，以后赚大钱了就回来娶这个女孩。当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很激动，都希望虎子能如愿以偿。可惜现实是残酷的，虎子一直没摆脱四处打工的命运，那个当会计的女孩也在一年后成为了公司老总的小蜜，虎子最后听说去外地挖煤去了，一去就没了消息。
　　愿望总是美好的，现实却总是冷冷地抽我们大耳光。大家都没有权利怨天尤人，也没有人有空闲时间听你的抱怨。所有的人都在忙忙碌碌地不停追逐，金钱、利益、名声、美女、权力......
　　我想着想着，眼前突然浮现出张总那淡然沉稳的眼神，对，张总应该是个例外！
　　这些诱惑似乎与他绝缘。张总永远都是以一种旁观者的眼神注视着发生的一切，哪怕被伤害打击的是他本人。这种超脱是怎么回事？我想起了老孔说过的那个书单，当时老孔提到的书，我就买过《孙子兵法》，其它的实在是看不进去。我决定找机会把那几本书都看一遍，试试看能不能达到张总那种超然的境界。
　　吃完饭再回到宿舍，肖利和小桂都回来了，正在兴奋地聊天，看样子都没少喝。
　　“娜娜很体贴人的，我一喝多了她就着急，在桌子底下用脚踹我。”小桂大着舌头说，看来是有点醉了。
　　肖利笑了笑，劝小桂道：“那你可得抓紧啊，公司不少人都对胡娜有想法呢。”能看出来，肖利很清醒，我也知道肖利的酒量不错，比我都强的多。
　　“没关系，娜娜很纯情的，她不会变心，也最恨三心二意的人。”小桂说是不害怕，但还是赶紧替胡娜声明。
　　“好像胡娜现在和江总处的不错，听说两人还认干姐妹了？”肖利边递给我瓶水边问小桂。
　　我一听也是心里一惊，想不到胡娜居然和江总走到一起了，这对我和胖子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，想想这事情也有前兆，当初公司中层去唐总别墅做客时，江总就是和胡娜一起过去的。
　　“你也知道了？娜娜不让我和别人说，你也别乱传啊。江总人很好，也很照顾娜娜，过一段时间后就要把娜娜调到她手下，新成立个技术三部，让娜娜当经理。”小桂明显是喝多了，这些话作为一个正常人，平时是肯定不会说出来的。
　　同时我感觉肖利好像就是在故意套小桂话一样，有步骤地引导小桂往这上面聊。
　　“那先恭喜了！我劝你还是赶紧结婚吧，这么好的女朋友上哪找去啊，要相貌有相貌，要温柔有温柔，要能力有能力，在公司里还有个大靠山，真是幸运！”肖利笑着对小桂拱拱手。
　　“是得恭喜啊，到时候大家都去吃喜酒。”我感觉自己也得说几句了，我一个人这么一直在旁边干呆着不说话不好。
　　“结婚还得过几年，娜娜说了，得挣出买别墅的钱才能结婚，没有别墅和轿车不能结婚。”小桂说到这声音有些低沉了。
　　我靠，这理想也太远大了吧？不止是大房子那么简单，居然得是别墅！按他们俩现在的这种工资水平，那不是几年的时间，估计应该是几百年的时光！
　　“买别墅？那太贵了吧？你们哪来那么多的钱啊？这不是给你出难题吗？”肖利也是一愣。
　　“难者不会，会者不难。娜娜说她有办法，我只要全力配合，一切行动听指挥就行了。”小桂已经靠倒在床上，迷迷糊糊地说。
　　“想不到胡娜这么有办法啊，行了，不聊了，你赶快睡觉吧，明天还得工作呢。”肖利主动结束谈话，上前去给小桂盖上毛巾被。
　　我和肖利对视一眼，谁也没说话，都默默地回各自房间了。
　　这里面有鬼！几年挣一套别墅和轿车出来？凭的是什么？我打工这么长时间了，连温饱都不能解决呢！人比人，气晕人啊！小桂肯定没这本事，看来主要是靠胡娜。而能帮胡娜实现这一目标的最有可能的人就是她的干姐姐——江总！
　　这种帮忙不会是没代价的，和江总这种人打交道，我真是替胡娜感到担忧。这么一个娇气的女孩子，能是江总那条老狐狸的对手吗？
　　我躺在床上，不禁有点替胡娜担心。不管怎么说，大家终究是一起来西安的，真是不想看着谁上当或者受骗。可现在也真是无能为力了，胡娜和小桂已经是江总那边的人，这是铁一样的事实，我再一次提醒自己不要心软。静下心来，还是明天好好向胖子学习股票盘口知识吧。

cneb

36．盘口挂单语言
　　
　　
　　 第二天我如约来到胖子的经理室，这家伙已经在电脑前坐好了，桌上泡着壶茶水。我好奇地问：“你也开始喝茶了？以前没看见你爱喝这东西啊。”
　　 “本来天气就热，再加上天天看着江总那诱人的黑丝美腿，哥不容易啊！只好喝点绿茶败败火了。”胖子笑嘻嘻地答。
　　 “什么时候开始挂单啊？不对吧，这只股票不是已经操作完毕了吗？”我看着电脑问道，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胖子前段时间负责出货的股票，现在货已经出完了。
　　 “是出完货了，这几天我发现有人在吃散户的货，就想和这兄弟玩玩，看看是哪路人马，反正也没事干，正好让你长长见识。”胖子盯着屏幕告诉我。
　　 “怎么看出有人在吃货啊？”我心中一直有这个疑问。
　　 “这几天这只票在大盘跌的时候，股价却慢慢止跌了，成交量也在一点点的放大，走势也开始有条理，这些迹象一般都是暗示着有主力在进场试盘。你看那些主力大举撤退后的股票，只要大盘一跌，肯定会跟着跌，因为都是散户在里面，只能随大盘而动，每天的成交量也会很小，因为都是散户互相成交。K线走势更是散乱无章，一团乱麻一样。”胖子边在下单软件上打了个数字，边回答我。
　　 “既然有这些特征代表主力吃货了，那是不是就应该跟着买进去好挣钱？”我尽量不打扰胖子的操作，抽空问道。
　　 “离跟风买还远着呢，这才吃多少货啊。这兄弟进来主要是试探一下，看看这票有没有庄家在，也看看散户的情况。吃货有很多种目的，有想拉升的，有想试盘的，还有想拿到些筹码好往下砸的，情况复杂着呢，不要想的那么简单。不过这个新进场的操盘手可能水平有限，现在大盘这种情况，危机四伏，大多数庄家都在抓紧时间撤退，他竟然敢闯进来，还是经验不足啊，估计得交点学费了。”胖子看着分时走势说。
　　 “操盘手也会赔钱？”我不太相信地问，在我心中操盘手一直是技巧高超，境界不俗，出手就赢。
　　 “这个市场只认实力，不认名头，无论是谁犯了错误都要受到惩罚。操盘手好的一点就是都知道主动止损，不会意气用事，也不会存在一丝侥幸心理。”胖子很认真地转头盯着我说。
　　 “为什么有的人吃货还是为了往下砸啊？那不是赔钱吗？”我想起刚才胖子的话，又问道。
　　 “砸下去后能在更低的位置吃回来，不是更合算吗？”胖子反问我。
　　 “那倒也是，你怎么这么挂单？”我看着电脑屏幕惊讶地问。
　　 盘口上，买三原来有十七手，胖子又挂上二百零五手，成了二百二十二手，买二上原来是十手，胖子挂上了十二手，成了二十二手，从屏幕上看，买盘挂单，就像个梯型一样。
　　 “告诉他有同行来了，看他怎么个反应。”胖子看着屏幕笑了笑。
　　 屏幕上买一刚才是二十手，胖子的单一挂上去，买一突然变成了二百二十手，之后又变成二十手，中间成交了二手，剩下十八手，几秒钟之后又变成十百一十八手，过了几秒又成了十八手。
　　 “看见了吧？他在不断的挂单，再撤单，数量都是二百手，想看看我是不是往上吃。”胖子指着不断变化的买一告诉我。
　　 没等我回话呢，突然买一的十八手被砸没了，卖一变成了三十二手，看来应该是一笔五十手的单子砸下来的。这样，刚才的买二就移到买一的位置了，买三变成买二。胖子的手也很快，马上把原来买三挂的那二百手单子撤了。只留下现在买一位置的十二手单子。屏幕上买一现在是二十二手，而且还在不断地被主动的下砸单成交。
　　 “他在用前几天吃的货往下砸，想看看我的反应。”胖子对我解释。
　　 “那你怎么办？”我看着电脑屏幕，心里惊叹操盘手之间的交流方式。
　　 “不玩了，明天把今天成交的这十几手卖出去就结束了。”胖子哈哈一笑说道。
　　 “那你这么玩是为了什么啊？”我实在是点不理解了。
　　 “就是提醒这哥们，别弄这票了，他要是不听劝，那就自求多福吧。”胖子边看着分时，边摇摇头。
　　 “这个二百二十二手就代表着别碰这只股票？”我想总结出一个规律来，以后能帮助自己。
　　 “操盘要是这么好学，那就都是操盘手了。这些数字代表的意义总是在变的，而且不同的主力约定的代号也在不断变化。大家都知道的暗号，那还有什么保密意义了？散户都知道这个挂单代表拉升了，全都杀进去，那不热闹了。”胖子直接了当地打击我。
　　 “那怎么办？”我心想反正你总得教我点什么吧。
　　 “见怪不怪，其怪自败！见挂单是挂单，见挂单不是挂单，见挂单又是挂单。看多了，就平淡以对了。对付盘口上诡异的挂单数字，最好的办法就是当没看见。推而广之，像什么大托单啊，大压单啊，都不要太重视，庄家能挂上去，也就能随时撤下来。有时候刚开盘，操盘手会选择不挂单，这时候你就会发现买卖单数量都很小，中间相隔的价位有时也差的很大。有时候又会在刚开盘时，出现买卖单全都是同一数量的的盘口挂单。还有所谓的诱单，不少股票到了要调整的时候，庄家会主动地不用大买单吃货，只用大托单在底下撑着，强迫散户只能选择向上买，让你主动买套。吃货时，大压单在上，在小面用小单托着让你交货。出货时，大托单在上，压单很小，诱你贪心起来主动吃上去，这些都是庄家在利用盘口对散户施展的心理战。实在不起效果的时候就会在时间上拖着，一点点地煎熬你，让你忍不住盘整只好交枪。所以说盘口动，你的心不能动，否则就被操盘手利用了。有精力还是从K线和成交量上研究主力的意图，想在盘口语言上走捷径学操盘，那是对自己的极端不负责任。如果是搞什么超短线战法，那更是天真，就连庄家也没有那种本事。你也不想一想，如果真有那么神奇的方法，那一年中得出来多少个亿万富翁啊？根本就不靠谱！。”胖子一番长篇大论，语重心长地教育我。
　　 “靠，那你叫我过来看什么盘口语言啊？”我顿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。
　　 “一是让你长长见识，二是告诉你什么是错的，免得你以后走弯路。你还埋怨起我来了？真是好心没有好报，我吃饱了撑的！”胖子开始假装生气。
　　 “行了，行了。我在这里真诚地表示感谢！谢谢你还不行啊？装什么装，中午请你吃泡馍。”我只好哄哄胖老师。
　　 “这还差不多，啤酒管够啊。这哥们还孤军奋战呢，可怜啊。”胖子先是笑笑，看了眼屏幕又叹了口气。
　　 “操盘很孤单吧？你们是挺不容易。”我想起当时张总和老孔那安静操盘的场面。
　　 “哥坐的不是庄，是寂寞！哈哈！其实早就习惯了，做这行的，如果耐不住寂寞，那早就坚持不下来了。”胖子就是这样，有些难受的事，他总能表达的比较乐观。
　　 “其实真正不容易的，是像方经理那个软件实现的功能，那才叫难以置信呢，可电脑一样也做到了。估计几年后，方经理开发的那个软件的功能就会在坐庄界普及了。”胖子提到方经理的软件还是一脸佩服的神情。
　　 “唐总提到的其它的功能是什么？方经理好像一直没开发出来？”我想看看胖子有没有什么靠谱的推测。
　　 “别乱问这些问题，唐总保密肯定是有缘故的，别给自己找麻烦。”胖子用手指了指门外，小声地提醒我。
　　 这时我听见外面江总说话的声音，同时好像还有个比较熟悉的口音，再一细听，是李思的说话声，我和胖子不禁同时一愣。

cneb

37．喜事近
　　
　　
　　 李思怎么到公司来了？他是来找唐总？还没等我多想呢，胖子已经开门往出走，我也赶紧跟上去。
　　 江总正在和李思解释：“唐总临时有事出去了，这样吧，李先生，你先到我办公室休息一下，一会唐总就能回来了。”这声音软软的，透着一股妩媚和暧昧。
　　 李思红着脸微低着头，小心地斜视着江总旁边的空气，看来江总这身穿着的杀伤力真是巨大......
　　 “思弟来了啊，到我屋来吧，好几天没见了，真想你啊。”胖子上前去拍了拍李思的肩膀，用身体挡在李思和江总中间，防止李思抵挡不住蜘蛛精的诱惑。
　　 江总听见胖子一声——思弟，明显表情有些异样，但很快就镇静下来，笑逐颜开地对胖子说：“想不到王经理这么爱交朋友，和李先生也成兄弟了，真是佩服！”
　　 “那我就先到胖哥屋里呆一会吧，谢谢你啊，江总。”李思总算找到了救星，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和江总客气了一下。
　　 “哎呀！老是江总江总这么叫我，听着怎么这么不顺耳啊，我和施芳是好姐妹，这样吧，你以后你就叫我舒燕。”江总含情脉脉地盯着李思的眼睛说。
　　 “以后的事回头再说吧，走，思弟，看看哥的办公室去。”胖子看着李思躲闪的眼神主动开口替他解围。
　　 我们三个进了胖子的办公室，李思进屋后明显地松了一口气，坐在椅子上问胖子：“施芳不在公司啊？”
　　 “应该不在吧，你怎么跑到这来了？唐总让你来的？”胖子不解地问李思。
　　 “对啊，她让我过来找他，下午我俩准备去给乐乐买个玩具。”李思看了眼胖子的电脑，眼里都是笑意地回答道。
　　 “这就是在炒股票呢，你不懂吧，那就好，千万别沾这东西，好好开你的公司吧。”胖子指了指电脑屏幕，向李思解释了一下，马上就按下了电脑屏幕的电源开关。
　　 “你给唐总打个电话吧，看她什么时候能回来，她要是中午回不来，咱们正好一起出去吃饭去。”我主动建议到，好几天没和李思吃饭了，也不知道他和唐总关系进展如何，正好找机会问问。
　　 李思点点头，拿出电话开始拨号，说了几句就挂了，告诉我们唐总在外边来不及回来了，让我们几个自由行动吧。
　　 大家又在胖子这聊了一会，等到中午了，李思说东木头市那边有家肉夹馍店非常正宗，我们三人就打车前往，到了那就开吃起来。味道真是不错，肉质酥软，糜而不烂，入口即化，别有风味。
　　 “快说说，进展如何？哥可是天天替你着急啊！”胖子大嚼了口馍，着急地问。
　　 “还那样吧，看了几场电影，吃过几次饭，没事就散散步。”李思讪讪地笑着，不想多说的样子。
　　 “你得买东西给她啊，讨女孩子欢心不送礼物哪行啊？”胖子开始出主意，我也在一边专心地听，这知识对我也很重要......
　　 李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对我和胖子说：“我没给她买过多好的东西，有好几次要买给她，可她都不要，还生气了，发了很大的脾气，我也就不敢了。只有那么一回，我俩散步时，走到南安巷那边，碰见街边有个支摊卖小饰品的老奶奶。施芳看着那货架上的发卡说——真好看！我就上前问了价钱，一元钱三个，她自己选了个紫色的，她当时高兴坏了！我都不好意思了，太便宜了。”
　　 “他妈的！你小子怎么运气这么好？！凭什么啊？三角钱让心上人高兴，当年我追一个小丫头片子，花了几万块给她买衣服首饰,结果就摸过一次手就和我byebye了！”胖子气急败坏地说。
　　 李思在那笑着不答应，神情很是骄傲。
　　 “我问你，你得说老实话啊！摸过手了吧？亲过嘴了吧？拥抱了吧？”胖子开始发挥低级趣味......
　　 “胖哥你别乱说了，哪有啊，都别乱猜了，说点别的吧。”李思脸红的可怕，胖子纯粹是在欺负老实人。
　　 “哈哈，这就表明都有过了，思弟不简单啊。比哥强，好好，不说这个了。”胖子大笑了几声，看李思有点急了，就住口了。
　　 “趁热打铁，今年把婚事办了吧？也都年纪不小了，咱妈可一直惦记这事呢！”胖子板起脸来严肃地说。
　　 “我和她提过，她也没说不同意，就说公司的事忙完了，再考虑这事。”提到李思的母亲，李思也回答的很恳切。
　　 “你俩不用管，忙你们的去，我一手经办了。收拾新房，买家具电器，筹备婚礼这些事哥哥全拿手，你就放心地当你的新郎官吧。”胖子一拍肚子，大包大揽下来。
　　 “真没发现啊，你可真是全才多面手，行，我就给你打个下手跑个腿什么的！”我真是佩服胖子，吃啥啥都香，干啥啥都行。
　　 “那当然，哥是谁啊？哥是巴黎欧莱雅，你们都值得拥有！你以后和沙兰的喜事哥也一手全包了。”胖子为李思的事显得非常开心。
　　 听到这我也突然明白了，胖子为什么有那么多好朋友，能为朋友的喜事这么真诚开心，大力帮忙的人当然朋友会多了，不多才怪呢。
　　 “唐姐和你妈见过面了吗？”我问李思道，听李思说过，唐总父母都不在了，身边也没有什么亲人，所以现在就剩下李思母亲这关了。
　　 “还没呢，她有点不好意思。不过前几天我妈身体有点不舒服，我的意思是去医院看看，可老人家不干，说在家静养几天就好了。我后来和施芳聊天时随口说了一句，结果施芳背着我，就把她认识的一个医生朋友介绍过去了。那是个中医，到我家给我妈做的诊疗，之后给开了几付中药，还派人把药都熬好了再给送上门的。我妈当时就说，不吃药这病也好了，心里高兴啊！”李思说着说着语音就有些哽咽了，看来心情非常激动。
　　 “千好，万好，不如有个家好啊！思弟你命好啊！有个好妈妈，这回又有个好媳妇，以后再生个好宝宝，还有什么不满足的？人生几十年，追求的是什么？不就是个健健康康、和和气气、幸福美满吗！”胖子拍拍李思的肩膀，也很动情地说。
　　 “来，为李思的幸福，也为胖子这番话，咱们干一杯！”我平时不劝酒的，但听了二人这番对话也感到很激动，主动提了一杯。
　　 之后主要是胖子说了一下下一步的安排，新房怎么装饰，买多少家具，以后李思母亲住到唐总那，住哪个房间，胖子想的都很周到、细致。
　　 身处在坐庄世界的残酷与冰冷中，有这样的喜事对我和胖子来说都很振奋人心。可惜今天胖子的举动肯定又惹恼了江总......
　　 这女人的报复来得非常快......

cneb

38．操盘软件震撼功能
　　
　　
　　 中午吃完饭，回到公司，小丽正在找我俩呢。通知我们江总命令我和胖子不能在公司这边闲呆着了，还得回小楼那边全力协助方经理开发软件，软件不研制成功，我俩就不用回来了。
　　 江总的报复真是立竿见影、刻不容缓啊！女人，女人啊！
　　 胖子一怒就想找江总理论去，后来又想了想，可能也不愿意在李思和唐总要结婚的关键时刻生出什么意外，就和我打车回到了小楼。
　　 其实沙兰不在公司的情况下，我还是更喜欢在小楼这边生活的，既清静又舒适，见李思也容易，估计胖子也有这个打算。
　　 方经理和肖利依然是上午过来，下午回去，我真纳闷，他俩为什么不愿意住在小楼，这么来回折腾有什么意思啊？
　　 软件的开发步步艰难，方经理经常搞了好几天又宣布全部得作废重来。按胖子的意见就是到此为止算了，反正唐总已经发话了，没必要再往下拼命了，可方经理已经是入魔的状态，听不进别人的劝告了。
　　 沙兰依然是在外地出差，给我打过几次电话，告诉我对方公司要求唐总这边负责OA软件的具体实施，所以他们几个人还得在那边呆一段时间。我也只能嘱咐她注意身体，安心工作。
　　 慢慢的天气变凉，已经到十月末了，软件的开发非常不顺利，方经理的脾气也日渐急躁。李思和唐总的关系已经在公司众人皆知了，听小丽说，唐总已经和江总说过要结婚的事，我和胖子经常猜测江总在听到这个消息那一刻的表情。据说江总由于天气的原因，衣服已经不太那么引人遐想了，回归了都市白领的穿着。我和胖子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，以后回到公司可以放松点了。没办法，现在看见江总，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，沙家浜里那个高人刁德一的那句名人名言——这个女人不寻常！
　　 有一天方经理主动找胖子和我到研发部，说要讨论一下软件的事情。我俩其实也有点着急了，这软件没个最后结果，我和胖子就得一直发配在小楼。
　　 前一段时间还觉得自由自在的很舒服，可时间一长就感觉到孤寂无聊。总被排挤在一边的感觉并不好受，尤其是胖子，天生是爱热闹的人。我们也通过李思和唐总商量过，可唐总说得照顾江总的面子，过一段时间才能让我们回市里工作。如果方经理能有成果或者彻底宣告失败了，我和胖子也就解脱了，最怕的就是像现在这么一直悬着。
　　 “这回有可能会成功了！”方经理看见我俩进来了，开门见山地宣布，但神情并没有太多激动。
　　 “什么叫可能？是不是还有什么不确定的因素？”胖子一点没有高兴的样子，其实我俩都希望方经理承认最后那些高级功能开发不出来就得了。
　　 “有些不好把握的地方，所以今天找你们来，大家先商量一下，看是不是需要向唐总汇报。”方经理说的比较客气，平时有事他都是自己直接做主的，看来今天这成果他自己也没有多大信心。
　　 “如果没有太大的把握，干脆就放弃算了！大家天天耗在这，也实在是浪费时间精力啊。”胖子的话说得很难听。
　　 “这次还是不成功的话，我就主动和唐总申请，以后一个人在这里单干，不用你们陪着了，你们就放心吧。”方经理这话说的有点让人心酸，想想他以后要是天天一个人在这小楼里工作，那可真是够惨的。
　　 “搞不懂你们这些人，一条道非得走到黑啊？行了，别说没用的了，你说说没把握的地方吧？大家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。”胖子也有些不忍，又有些无奈地气愤。
　　 “唐总已经交待了，这软件的特殊需求不用对你们保密了，所以我今天也交个底。这个软件最高的功能，就是研究寻找庄家操盘的轨迹，试图以软件的方式，能自动判断出一只股票当前所处的状态，例如是建仓期、洗盘期、拉升前期，主升期、出货前期、出货完结期等等。我现在大概做出了个模型，但发现在实际应用的过程中，总是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。通过历史数据来验证，准确率也不算高，但有一段时期会非常准，过一段时间又错的历害。我这段日子一直想找到一个平衡点，保证一个较高的成功率。可我感觉到似乎这些K线是活的一样，故意和我做对。好不容易在这个票上，我判断的非常准了，换个票就不灵了，误判连连。我想请问一下，王经理，以你这些年操盘的经验，这大概可能是什么原因导致的？”方经理一气说了半天，我们三个静静地听着。我是一点概念都没有了，这种想法本身就雷到我了。用软件来实现股票的判断，那等于是软件就和人一样，具有思维推理能力了，那人还有什么用？
　　 “我可以非常非常负责任地告诉你，你这么搞是不会有结果的！知道为什么吗？”胖子站起来，走到方经理面前盯着他说，神态咄咄逼人。
　　 “为什么？”方经理眼睛一亮，赶紧问道。
　　 “你的对手是人，他们的思维方式，操盘习惯不是一个软件能判断出来的。如果你的对手也是机器的话，你这个软件估计已经成功了。因为你对软件应该是精通了解的，这点我承认，我也非常地佩服，包括你上次开发成功的那个下单软件，功能的确是非常强！我听过有个高人评价过股票软件一句话——把应该由电脑负责的工作交给电脑，其它的创造性工作由人的大脑来完成。你现在问题就是，想把应该由人的大脑来完成的那些思考判断交给电脑来完成，你想想，那现实吗？有可行性吗？兄弟，走火入魔了，醒醒吧！”胖子激动地拍了拍方经理面前的桌子。
　　 大家都不做声，方经理还在那沉思，胖子也站在方经理面前不动，我和肖利愣愣地看着这两人。
　　 “我还是需要再考虑一下，毕竟我已经为这个软件付出了这么多，我得再想想。谢谢你王经理，我知道这是你的肺腑之言，谢谢你！从明天开始你们不用再来了，让我自己静下心来好好思考。唐总那边我会打招呼的，谢谢大家这些天的付出。”方经理站起来握住了胖子的手，使劲地摇了摇，又对我和肖利点点头。
　　 大家互相客气了几句，我看方经理的样子比较沮丧，就先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。
　　 过了一会，肖利和胖子也过来了，从现在开始我们和方经理已经脱离关系了。方经理很可能会再坚持他那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，而我们要回到现实生活中去了。
　　 肖利进屋就说了句：“可算是结束了，不客气地说，这段时间我上班的心情简直比上坟还要沉重。”
　　 “呸，你现在还是研发部的人，说话小心点，以后你还得在方经理手下干呢。”胖子笑骂道。
　　 “我还是想干以前的老本行，做个下单员，这些天我根本没什么活干，太闷了。”肖利抱怨道。
　　 “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，摊上方经理这样的领导，你太幸运了。你看看你这位上级，不会整人，天天就是一门心思工作，也不支使你，一天下来你这个员工比经理还要轻松，你还不知足？”胖子冷静地替肖利分析。
　　 “那倒也是，这回自由了，我得先请几天假回家看看去。”肖利听了胖子的话，也很服气地说。
　　 他一提起回家，我也不由得有些想家了，已经出来好几个月了，和家里没联系过几次。主要是没有什么可说的，钱没挣着多少，本事学的也有限，感觉很丢脸，不好意思打电话。有时也很想念老孔和张总，但更不敢打老孔留给我的那个电话，找奸细的事情一点线索都没有，打电话说什么啊？如果能请次假回家一趟，买点西安的土特产给家里，顺便还能看望一下老孔他们，那不是很好吗，我暗暗地打定主意。